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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远川科技评论”(ID:kechuangych),作者:姚书恒,36氪经授权发布。

在互联网巨头里,字节跳动是目前唯一倾尽全力做教育业务的公司。在公司内部,有上万名员工运营着20多个教育产品,覆盖了从启蒙、k12到成人,从进校、家长社区到智能硬件的全年龄段、全场景。

10月29日,字节跳动在北京召开了教育新品牌暨智能硬件发布会。在发布会上,主管字节教育业务的陈林,宣布启用全新教育品牌“大力教育”,承接字节跳动所有教育产品及业务,深耕教育服务的所有场景、赋能教育生态中所有参与者。与此同时,还发布了一款智能教育硬件——大力智能作业灯。

字节跳动整合业务、推出全新品牌,给本已热火朝天的在线教育行业再添了一把火。今年年初的疫情,成了在线教育的加速器,各大平台迅速调整业务,迎来了大量新学生。例如新东方、好未来联合学校推出免费课程,腾讯教育、字节跳动旗下清北网校为学校搭建直播课堂,快手、抖音推出课程专区等等。

3月份,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在公司创立8周年的邮件里,直接把教育列为新战略方向。曾担任今日头条CEO,现在负责教育业务的陈林,则在内部说,字节做教育的优势不是流量、产品和技术,而是战略决心和组织文化。他还说,未来三年并不考虑盈利,如果做教育只是为了变现,那不如直接把教育部门关掉。

陈林所说的字节跳动的战略决心、组织文化究竟是什么,而且至少三年不考虑盈利,这些听上去非常虚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落实到具体的教育业务中的,这是本篇文章试图回答的问题。

两年前,中青报冰点周刊的文章《这块屏幕可能改变命运》刷爆了朋友圈。文中讲述了248所贫困地区的中学,通过直播,实现了与全国有名的重点中学成都七中同步上课的事情。

原本这248所学校的教育资源非常匮乏,学生所接受的教育水平也跟成都七中相差甚远。但通过这样的直播教育,16年来,这些“远端”学校里有7.2万名学生跟随成都七中读完了三年高中课程,其中还有88人考上了清华北大,大多数人也成功考取了本科。

这个故事非常感人,结果也很振奋人心。但能享受到“名校课程同步直播”待遇的学生其实是少数。

开发这个课程直播的公司,是成都的一家远程教育学校。但要接入这套直播系统上课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例如云南禄劝第一中学,1300多位高三学生里只有两个尖子班的学生可以看视频,其中文科班收费6万/年,理科班7万/年。而广西平果中学为了看直播,还花了30万买卫星信号接受设备。

在超过一半的义务教育学生生活在农村和乡镇的大背景下,基础设施匮乏,收费高昂,只有尖子班能看,这样的在线教育显然不能改善中国教育现状。更根本的改变,需要一次契机。

当今年2月因新冠疫情宣布学校停课时,教育部门要求全国老师把课堂搬到线上。就这样,基层的教育意外且突然地再次遇到了高科技。

在疫情最凶猛的时候,字节跳动的后台技术支持人员张艳,加入了字节旗下清北网校发起的“空中课堂”项目,为包括湖北在内的20个省份、近千所学校提供免费的直播授课技术支持,成为“老师们的老师”。

张艳出生在河北的偏远乡镇,但当他身处在中国基础设施和教育资源最贫乏的地区时,所见所闻依然令他感到惊讶。

在山西定襄的一所学校,他收到了一张由教导主任发来的照片。当他放大看,才知道那是一台使用了很久的台式机,操作系统还是WindowsXP,这让现在绝大多数的软件都无法正常使用。教导主任说,“这台电脑用了十几年,有感情了”。

然而在那时,面对这台老电脑以及缓慢的网速,老师和学生都已经急坏了。张艳只好在当地到处借电脑,打算把老师讲课的过程录下来,然后让学生用手机或家里的电脑收看。

但在录的时候,又出现了五花八门的问题。很多老师年纪不小了,使用电脑有些吃力,当地电脑也经常出现故障,比如内存过低带不动系统,声音或者画面不流畅、耳麦不出声等等。而且很多老师家里有孩子、老人需要照顾,录音里常有孩子的哭声、炒菜的滋滋声。还有些老师是党员要去一线帮助抗疫,录课时间、人选都无法固定。

清北网校解决录课问题的方式非常“老土”。张艳每天就在电脑前等着老师们到来,在老师录课的时候,时刻盯着随时准备解决问题,然后在录完后保存、上传,保证第二天学生能够看到。

清北网校、张艳不是老师,但在坚守中,也成了教育幕后工作者。从2月初开始,到3月底复课,张艳在电脑前足足守了40天,陪着山区的老师和学生们上了整整一万八千分钟的课。

显然,互联网、技术、平台在改善教育现状上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在做之前,先要理解现行的教育模式到底缺的是什么。

1895年,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发表《歇斯底里研究》,提出了“冰山理论”:人的心理就像海面上的冰山一样,露出来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是处于无意识的。而正是冰山底下那看不见的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类的行为以及成长发展的轨迹。

1973年,哈佛大学心理学系教授麦克里兰博士在弗洛伊德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素质冰山模型,对人的素质作了形象解释:一个人的素质就好比一座冰山,技能和知识只是露出水面的部分,水下的自我认知、动机、个人品质以及价值观才是决定其个人成长、事业成功的重要因素。

这一套冰山理论、冰山模型逐步被应用到教育学界,让老师更关注学生的全面发展。

在10月29日的发布会上,陈林就指出,孩子课本上的学习,只是决定其成功的“冰山一角”,更大、更重要的部分,潜藏在水面之下。字节跳动要做的教育,是“大教育”。

在这套理论的指引下,教育就不再应该只满足于教授知识,而要有新的方式,新的认知,去培养人。说到底,教育是一个关于人的行业,也是一个系统工程,不只要培养学生,也要培养老师、培养父母。

来自湖南,母亲、两个舅舅都是老师的陈林,曾经用自己的经历,在公司内部跟员工解释过为什么字节跳动要花大力气做教育业务。

陈林的母亲是小学老师,他在小学时经常帮她改卷子,还会帮她印刷卷子。那时候卷子是油印,要在蜡纸上刻字,再用那种辊子一张一张印出来,全手工。有时候刻了错别字,还要用笔在卷子上全部改一遍,好几次折腾到半夜。老师们被迫花费大量时间做这种重复机械性工作,而不是“传道、授业、解惑”上。

而当陈林自己有了小孩,给小孩辅导作业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困扰。他在家看自己太太辅导孩子,就吐槽了一句:你为什么老这么凶?你能不能有耐心一点?她说要不你试试,陈林说试试就试试。结果只辅导十分钟,就觉得需要一根擀面杖。

可见,不只是小孩需要学习工具,老师、家长也需要更合理、更有效的助手、产品、工具,而不是手工改卷子或者擀面杖。

但在在线教育创投热潮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这个系统性工程的问题。

在线教育市场涌现得很早。

在2012年前后,市场上就集中出现了猿题库、作业帮、阿凡题、咪咕学霸等拍照搜题类产品。由于能够帮助学生提供解题思路,甚至是更为便捷的抄作业帮助,拍照搜题产品们很容易便获得了用户。但迟迟无法变现,商业模式难以持续。

另一批玩家则把希望寄托在“免费”上,“羊毛出在狗身上让猪来买单”的互联网式商业打法也曾在教育行业内流行。YY旗下曾经推出100教育,试图通过做免费课程平台吸引用户,在获得足够多用户后提供增值服务谋求盈利。

不过“免费”这个互联网的大杀器在在线教育赛道却失灵了,100教育后来也不了了之。

到了2015年前后,O2O热潮兴起,在线教育公司们又开始尝试做O2O,疯狂老师、老师好请他教跟谁学等项目陆续获得融资。但O2O模式太重,自2017年起,疯狂老师便被传资金链断裂,深陷危机的跟谁学则迅速从O2O中抽身谋求转型,整个行业进入低谷期。

在沉寂了3年后,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所有人的既定安排和节奏,随着延迟复工、延迟开学范围不断扩大,在线上学成为中小学生们的必选项。

阴差阳错间,在隆隆的历史车轮上,在线教育在这个特殊时期,突然走上了新台阶。

在教育系统通过各地官方教学云平台正式开学之前,以互联网公司为主导的在线教育企业们已经忙碌了将近一个月。互联网公司们以最快的反应速度上线了免费直播课,起初仅面向湖北地区,很快将范围扩大至全国。

例如,作业帮在1月24日大年三十当天启动突发项目,26小时内完成产品开发、课程梳理和技术测试等,大年初一发布春季校内直播课的“春季加油站计划”。猿辅导紧急动员356位主讲老师、412位助教以及151位技术人员提供免费直播。老牌教辅机构新东方、好未来也一边捐钱,一边把原本的线下课程搬到线上并且免费开放。

原本多年困扰教育平台的获客问题,瞬间迎刃而解。2019年暑假,在线教育公司们投入40亿元,将行业正价课付费用户数从十万量级提升到百万量级。如今,疫情下的免费在线直播课在线、报名人数动辄上百万、千万。

然而,就像陈林在演讲里所说,教育终究是一个系统工程,但在线教育平台的钱和资源其实更多地涌入课后辅导市场,而对老师、家长的赋能还是被忽视了。

2019年初,当时还担任今日头条CEO的陈林突然沉默了一段时间。当时今日头条、西瓜视频和皮皮虾等业务和产品逐步转交给朱文佳。陈林挂着CEO的头衔,开始探索创新产品业务。

外界没想到的是,陈林负责的教育已经开始了一场狂飙突进,仿佛在一夜之间,字节跳动就“冒出”了一堆教育产品:K12网校“大力课堂”和“清北网校”、短视频英语教学产品“汤圆英语”、章子怡代言的“GoGoKid”、少儿启蒙的“瓜瓜龙”、成人英语教育品牌“开言英语”等。

字节的教育产品都有明确的发展目标。

例如,瓜瓜龙已经上线包括英语、思维、语文等科目,面向2-8岁儿童提供动画和真人辅导的趣味启蒙课程。还会跟为4-12岁儿童提供外教一对一服务的GoGoKid进行联动,扩展更多的场景。

又例如清北网校,这是字节跳动在2019年以5000万元收购华罗庚网校后改名的产品,为小初高学生提供直播大班课,主打名师策略,在线上通过抖音等渠道,线下通过地铁广告打造名师形象。

更重要的是,字节还提供了其他平台所忽视的,面向老师、家长的工具。

例如,有专门的进校业务“自动批改作业”,为老师减负,把他们从繁重的机械工作中解放出来。同时,“智慧课堂”给老师提供学生的学情报告,以及相匹配的教学资料,让老师能够更好地因材施教,提升教学效果。

而在家庭教育场景,字节也提供了全新的解决方案。去年,字节跳动就计划于今年年初发布一款直接面向用户的K12教育硬件产品,该产品由原musical.ly联合创始人、CEO阳陆育负责,背后还有字节整合过来的原罗永浩锤子科技团队配合。

在这次发布会上,字节也揭开了智能教育硬件的神秘面纱,推出了“大力智能家教灯”。这款家教灯同时支持语音控制操作、家长端智能联动、作业智能工具、智能英语跟读、作业自主规划等等,能够帮助家长对孩子进行辅导,为孩子提供定制化学习解决方案。家长辅导功课,终于不再需要拿着擀面杖。

在互联网、技术、智能手机的三重助力下,中国这个人口大国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几亿学生迅疾完成了从线下学习向线上学习的迁移。

伴随这种迁移的,是优质教育资源的迅速下沉。

可以预见的是,在线教育绝不会只是特殊时期的权宜之计,而是为长久以来教育资源不均衡的现象提供了清晰的解决方案。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全面到来,在线教育已经成为教育的基本模式和“新基建”。

以字节跳动大力教育为代表的在线教育,覆盖全年龄段、全场景,赋能老师、家长的长期投资,无疑是对“新基建”的一种诠释。

在线教育不单单是一门生意,也是个人命运与奋斗的问题,还是国家人才与创新的问题,更是中国不断前进的原始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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