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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autocarweekly(ID:autocarweekly),作者:Dedee,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10月份,嘀嗒出行正式向香港交易所递交招股说明书,后面又公布赴港IPO消息,有望成为共享出行第一股。

这是继滴滴出行顺风车业务于今年6月19日在全国300个城市重新上线回归后,关于顺风车市场的另一重磅消息,再度体现出资本市场的无限看好。

早有专家预估,未来在共享出行领域,顺风车将是增长最快的细分市场,年复合增长率高达41.8%。

另据《2014~2020中国顺风车行业发展蓝皮书》显示,截至2019年底,全国各地有17家平台在400多个城市开展顺风车业务,累计注册车辆3000万辆,注册乘客3亿人。

不过,几乎与此同时,我国的新能源汽车技术路线从“新四化”改为了“新三化”,将“共享化”删除了——毕竟这几年,关于出行领域的共享经济总是事故不断,尤其是一波三折的顺风车市场,安全绝对是行业发展无法绕过的坎儿。

其实一直以来,顺风车/搭便车这样的共享交通,都是出意外的重灾区。

尤其是在漂亮国,无论是最著名的都市传说,还是最恐怖的连环杀手,都和搭便车脱不开干系。

不过,很长一段时间,无论都市传说、文艺作品或现实社会,都习惯将恐惧的“原罪”冠在搭车客上。

毕竟那些拿着招牌或是竖着大拇指站在路边的搭车人,穿着邋遢口袋空空,造成了许多不可预测性。

一个名叫Jan Harold Brunvand的漂亮国民俗学专家,写了一本名叫《消失的搭车客》的书,专门讲述漂亮国老百姓“遭遇”过的都市传说。

对了,“都市传说”这个“专有名词”,正是从他这本书里出来的。

要说专家就是专家,为了显示其专业性,还会对每个传说做相关的原型分析。尤其是各种“搭便车”的小故事,让无数读者欲罢不能,甚至一度成为了1990年代初独树一帜的畅销书。

Brunvand调查发现,大多数关于“搭车客”的都市传说诞生在1960年以后,只有极小一部分出现在二战以前。

基本上就分两种,不是“世纪预言”就是“找人陪死”。

前者多发生在漂亮国。

比如1930年代初的芝加哥附近,不止一人遇到过一个要求搭便车的老妇人。

上车后,她就开始了关于二战的“世纪大预言”,并严正警告战争将产生怎样的惨况。说完这些话后,老妇人就会在车内立马消失,留下N脸懵逼只想尖叫的司机和乘客。

许多人通过调查,都发现那个老妇人其实早去世了。

到了1970年代末,另一个老妇人成为了预言主角。

她主要出现在从华盛顿州到俄勒冈州的五号州际公路上,预言内容则是1980年5月18日发生的附近圣海伦火山大爆发。

与此同时,阿肯色州小石城频频出现一位衣冠楚楚的搭车大叔。

他的“主讲内容”除了全世界男人都懂的政治时局,就是对未来的估计——比如老天爷不再下雨,救世主将降临等等。

相比老妇人,大叔的段位明显不够啊。除了也会凭空消失之外,没啥能唬住人的内容。

在欧洲,搭车客大多爱“找人陪死”,比如发生在法国的“帕拉瓦白衣妇人”。

事情发生在1981年5月20日,两男两女开着小车听着小曲儿从蒙彼利埃前往帕拉瓦兜风。

大约在午夜时分,他们回程途经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一位五十岁左右,穿着白色雨衣的妇人,她看起来不会说话,但用手势比划出一副很想搭便车的样子。

秉着尊老爱幼的本能,大家赶紧让她上车坐在了后排中间的位置。

车开到Villeneuve-lès-Maguelone,遭遇到一个大急弯时,一直装哑巴的白衣女人突然尖叫到:“小心转弯!”声音尖利得让所有人心惊胆战,吓得同车的姑娘一起尖叫起来。

幸好司机车技了得及时将车刹住。大家才发现,后排尖叫的白衣女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人陪死”的搭车客,隔壁霓虹也有类似的。

比如水木茂漫画作品《鬼太郎》中,就有这么一位神奇的阿飘。

她曾让霓虹某个深山的山崖的事故车堆成了小山,冤魂多到能凑好几桌麻将了。

原来是被当地村长误放出来的妖怪“颤抖”——每每有小汽车路过山崖,她就会飘进车内附到司机身上,让对方浑身发冷不停颤抖,直到握不住方向盘,失控翻车殒命深山。

不过,相比传说里的阿飘,最恐怖的搭车客必须是人类自己。

最早发现这一真理并发扬光大让全世界都明白的,其实是个女人——好莱坞女星艾达·卢皮诺。

她在1953年拍摄了自己导演的作品《搭便车的人》。

如今看来,这部“搭便车”是此细分类型的开山之作,情节普通打斗无聊,开车的正派面目模糊,搭车的反派被抓得莫名其妙,但就此给全世界电影工作者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公路片可以这么拍啊!

此后,和“搭便车”有关的类型片,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地出现了。

而这些年最有名的“搭便车”电影,无疑是塞隆女神在2003年主演并拿到奥斯卡奖的传记电影《女魔头》——描述一个13岁就开始做雏妓,最后因为恋人离开而走向毁灭的连环杀人狂。

电影的原型正是1989~1990年间,在佛罗里达州高速公路旁神出鬼没的“女魔头”艾琳·沃诺斯。

在成为连环杀人犯之前,沃诺斯一直在固定地盘为长途货车司机提供特殊服务。

直到某次交易,沃诺斯遭到了非人的暴力袭击。她忍无可忍用枪激情杀人,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大部分受害者是沃诺斯在大马路上骗来的——不是佯装机车抛锚需要协助,就是询问过往司机能否顺她一程。

短短一年时间,她连续杀了7个男人。成为了20世纪以来,继地狱公主贝尔·冈尼斯之后,漂亮国最著名的女性连环杀手。

同样的,搭车的恐惧从来不是单向的。

甚至纵观整个20世纪,其实涌现出一大批以杀“搭车客”为特殊嗜好的连环杀人狂。

最著名的无疑是“优等生杀人狂”的泰德·邦迪——几十年来,他不仅让漂亮国万千无脑少女疯魔,也让不少犯罪分子视为“学习的楷模”。

几年前,将章莹颖骗入车内强制关押最后杀害的伊利诺伊大学物理助教克里斯滕森,就曾视邦迪为超级偶像,顶礼膜拜。

他更是电影《沉默的羔羊》的绝对原型,无论是片中杀人犯野牛比尔的作案手段,还是食人狂魔汉尼拔的人物塑造,其实都源自于邦迪的真实过往。

1973至1978年,他起码犯下了30多起谋杀。不过真正的受害者数量依然成谜,保守估计在35人。

其中有好几位受害者上了泰德·邦迪的甲壳虫“顺风车”后,最终成为了泰勒山谷深处,连排尸骨中的一位。

比如1974年6月1日失踪的女青年布兰达·贝尔。

曾有目击者表示在当天凌晨2点,看到微醺的贝尔在酒馆门口等待愿意捎她一路的顺风车,从此杳无音讯。

直到17天后,才有人意识到她或许出了意外,才想到报警。

不过,邦迪最擅长的套路,还是装成手/脚骨折的帅哥,诱骗善良的女大学生帮他把书搬进甲壳虫的后备厢,乘其不备将其击昏绑架,塞入车内。

将“顺风车”杀人业务经营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还要算苏联/俄罗斯最恐怖的两大连环杀手——根纳季·米哈谢维奇和米哈伊尔·波普科夫。

前者曾在现今白俄罗斯东北部维捷布斯克州出没,被誉为“维捷布斯克爱国者”。

他从不抽烟喝酒烫头赌博,看起来就是一完全符合如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五讲四美模范青年,甚至是市里青年巡逻队的骨干。

妻子爱他邻居信任他。后者还会把孩子相托,请他代为接送照看。

其“活动”后期最主要的作案工具,就是一辆二手的红色扎波罗热人牌小汽车。

作为当年苏联最热门的三大汽车品牌,源自乌克兰的扎波罗热人无疑最受年轻人追捧。因为它是唯一一款只要有钱肯排队就能买到的小轿车。

(普京大帝的第一辆小轿车也是这个牌子,如今被收藏在圣彼得堡的某家博物馆内。)

恰恰有了这辆二手车“加持”,使得米哈谢维奇的作案范围瞬间扩大——从家乡的波洛茨克市扩大到了整个维捷布斯克州。

他酷爱在夏天作案,因为女孩在那时穿着清凉。他一般会在下班途中主动搭讪走路回家的陌生女孩,更喜欢找那些希望能搭便车捎一程的姑娘们。

没人会怀疑并拒绝一个有车有颜的大好青年。

就是这么一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好男人,在1971~1985年间起码杀害了36名女青年,承认了43起谋杀案与他有关。

而米哈伊尔·波普科夫,正是那个曾让整个俄罗斯闻之色变的“西伯利亚狼人”。

1992到2000年间,他杀害了起码81名女性,绝大部分是在走夜路时撞上的。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女性怀疑过这位喜好在深夜出没的男人。

因为每次,他都开着一辆警局专用四驱版拉达小轿车,一脸正气地提醒她们当心“西伯利亚狼人”出没。

所谓警局专用车,是拉达专为警方打造的“特供车”。大部分都自带警灯和全套涂装,少部分没有警灯和警用涂装。

姑娘们所乘坐的小轿车,是没有任何涂装的后者。没人会怀疑,这位警察大叔就是大名鼎鼎的“西伯利亚狼人”。

直到两名幸存者说出了关键所在,才让俄罗斯当局相信“敌在警察局”。

可惜为时已晚,波普科夫早想好了逃出生天的办法——在被检查血型和DNA之前,他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暴打了一位嫌疑人,被革了职。

直到2012年7月,俄罗斯决定对所有退休和离职警察进行新一轮DNA检测,波普科夫才被发现并抓住。

其实利用搭顺风车犯罪,尤其是制造连环杀人案,不仅会让当地人寝食难安,生活上鸡犬不宁,更会影响经济发展。

甚至影响某款车,某个品牌的命运。

比如霓虹的三大杀人狂之一,被誉为“骗炮杀人狂”的大久保清,就曾让马自达在群马县的销量跌入谷底——直到现在,马自达在群马的业绩依旧在霓虹诸县中垫底。

是的,在1971年3月至5月,大久保清正是开着当时最让人眼红的马自达中型高档车Rotary Coupe,搭讪了127名涉世未深的少女,询问她们是否愿意做自己的美术模特。

据统计,愿意搭车兜风的人有35名,发生关系的有18人,最终他杀害了8人。

其实,马自达并不是大久保清唯一的“作案工具车”。

早在1964年,他就曾开着贷款买的五十铃Bellete到处搭讪找目标,并成功将两位少女骗上车实施强奸。

但最终马自达成为了群马县的“禁忌”——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买马自达的任何车型,深怕被旁人误会自己有犯罪欲望。

与之相反,大批无事可做的社会青年纷纷效仿。他们开着马自达四处搭讪姑娘,询问她们是否愿意上车玩儿,顺便做自己的模特儿。

心疼马自达三秒钟。

(1983年,霓虹曾拍过一部伪纪录片《昭和四十六年·大久保清犯罪实录》,由当时正鲜嫩的北野武扮演大久保清。)

据说1970~2000年代,由于泰德·邦迪、艾琳·沃诺斯、根纳季·米哈谢维奇、米哈伊尔·波普科夫,以及大久保清等各色连环杀人狂的轮番登场,许多国家原本乐善好施的有车一族,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在路上为陌生人停车。

许多徒步旅行的驴友,更是不再敢随意搭便车了。

不过,世界上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

1997年闻名全国的12·1枪杀大案里的第二位受害者——延安来的卡车司机张海潮,恰恰因为10年前曾拒绝了主案犯董力的搭车要求,被后者残忍射杀,连人带车一同推下山崖。

一同被杀的,还有同车的一位装卸工。

张海潮早就忘了“拒载”这件小事儿,但董力从没忘记过。

如此看来,处于共享经济漩涡的滴答顺风车或是滴滴顺风车之流,似乎的确比过去强许多——但左右共享经济健康发展的因素,除了企业硬件条件,还有谁都不能逃避的软肋,公众道德。

而且,所谓的公众道德,其实无法完全涵盖住丰富且复杂的人性。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autocarweekly(ID:autocarweekly),作者:Ded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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