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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西部城事”(ID:xibuchengshi0518),作者:西部菌,36氪经授权发布。

文丨西部菌

最近一段时间,啤酒行业颇受关注。

一是,行业地位稳居前三的燕京啤酒,其公司董事长、总经理赵晓东因涉嫌职务违法而被有关部门立案调查。

二是,作为啤酒行业“西南王”的重庆啤酒成为国内首只百元啤酒股的同时,却因“历史遗留”问题,遭遇“后院起火”,被子公司告上法庭。

早有朋友提醒西部菌,重庆啤酒是一家有故事且善于讲故事的啤酒企业,无论是当年引发行业哗然的进军乙肝疫苗项目,还是后牵手外资品牌嘉士伯,都体现出“不走寻常路”的风格。

而近一两年,重庆啤酒的最大动作当然是谋求增资扩张。就在“十一”长假结束后的第一天,重庆啤酒就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表决通过了27个议案,涉及资产注入重庆啤酒上市公司的方案,总交易额高达120多亿元。

不过,如新近的官司所表明的,这场被外界形容为“蛇吞象”的扩容大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重庆啤酒能否借此跻身头部阵容,尚待时间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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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不管是燕京还是青岛,抑或是重庆,各大知名啤酒品牌都是以地域来命名的。

不过,相较于燕京和青岛早就完成了全国化扩张之路,重庆啤酒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仍偏居西南一隅,地域特色过于明显。

比如,上半年报显示,在未完成新的注资之前,作为上市公司的重庆啤酒,其业务范围仍局限于重庆、四川、湖南三地。

另外,财报显示,重庆啤酒近三年的销售市场也仅有重庆、四川、湖南三个区域,且重庆地区的营收额占总营收一直稳定在70%以上。

甚至,从经销商数量来看,重庆啤酒对重庆大本营的依赖还在增强。

根据财报,2017—2019年的三年间重庆啤酒在重庆地区的经销商数量从336家上升到428家,增加了92家;四川地区和湖南地区的经销商数量却分别减少了81家和12家。

由此也就不难明白,重庆啤酒啤酒急于走出西南,向全国进军的焦虑。而这种心思恰好与急于实现中国化的嘉士伯啤酒“不谋而合”。

2013年3月,世界啤酒巨头嘉士伯成为重庆啤酒第一大股东,也上升为重啤新的实际控制人。

但在过去几年间,华润、青岛、燕京等基本完成了全国化扩张,重庆啤酒的起色却并不大,不仅地域色彩未减弱,还一度被指靠裁员来维持业绩增长。

一组数据让人印象深刻——2012年,重啤员工数量6000余人,而2013年-2018年,员工人数分别是5861人、5565人、5238人、3337人、2969人、2787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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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嘉士伯现在的新动作——欲将旗下128亿元资产打包注入重庆啤酒。

而这份注资一旦完成,重庆啤酒的辐射范围将从3个省份的14家啤酒厂扩展到9省25家啤酒厂,新增除了嘉士伯、乐堡、凯旋1664等高端品牌,还有新疆啤酒“一哥”乌苏和西夏、天目湖等品牌。

当然,包括乌苏、凯旋1664等多个在内的嘉士伯旗下品牌,早就已经授权给重庆啤酒进行代工生产,目前的操作只是完成上市公司注资程序。

但这一步却至关重要,它既关系到嘉士伯的中国化进程,也关系到重庆啤酒能否在事实上跻身中国啤酒头部企业之列。

根据官方数据,仅乌苏、凯旋1664、嘉士伯、乐堡四大品牌2019年的销售收入就超过54亿元,而重庆啤酒在2019年的营收仅35.82亿元。

资产注入完成后,重庆啤酒旗下的实际产能将由120万千升增加到接近300万千升。

可以说,不管是在营收还是规模上,注资完成后,重啤都将实现倍增。

来源:元气资本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它还有利于重啤的真正全国化。比如,乌苏啤酒就可以摆脱运输半径的限制,从大西北走向全国。

事实上,这几年通过重啤的代工生产,已经初有成效,乌苏市场曝光度明显增加。如今年前4月乌苏啤酒在新疆外的收入增长了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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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顺利完成注资,重啤毫无疑问将实现规模的跃升,嘉士伯也能在中国化上迈出一大步。

但现阶段,这个“蛇吞象”式扩张,还面临着多重不确定性因素的考验。

首先,当务之急恐怕就是要解决好历史遗留问题。

21世纪经济报道称,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四川、贵州企业都成立了“山城啤酒联合体”,包销重庆啤酒厂(重庆啤酒集团前身)的啤酒。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重庆嘉威成为了重庆啤酒的长期合作伙伴。

嘉士伯入住重庆啤酒后,山城商标也通过购买进入上市公司,但包销协议一签就是20年。而注资后,重啤的品牌、价格体系都面临巨大变化,未到期的包销协议到底该如何执行,必然需要新的利益分配机制。

这场诉讼请求金额达6.39亿元的官司如何化解,到底会对注资重组带来怎样的影响,值得观察。

其次,企业规模扩大、品牌数量增加,并涉及低中高品牌的整合,也对企业自身的品控和管理提出了新的要求。尤其是这种“小吃大”型的注资,原有的企业文化、人才储备都必然因规模的扩大而受到考验。

长期偏安一隅的重啤如何在资源整合的基础上,在其它啤酒巨头的“势力范围”夺食,挑战不可谓小。

来源:牛人牛话

再者,公开报道显示,自从引入嘉士伯高端产品后,重庆啤酒便放弃了研发投入。2015年开始,重庆啤酒在研发投入上数值变为“0”。到了2018年,此前公司仅剩的10名研发人员也在财报上失踪。

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重庆啤酒在销售费用上却毫不吝啬,2015年-2018年,公司的销售费用分别为4.90亿元、4.46亿元、4.65亿元、4.55亿元。

显然,完成注资、品牌增加后,要实现1+1>2的效果,恐怕不能只是靠销售来铺路。增长方式如何实现同步升级,一度被重啤抛弃的研发要不要重启,又如何重启,都关系到“扩容”的效果。

祝“西南王”重啤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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